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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之星”的降临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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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年10月6日,犹太教的“赎罪日”。为了表示对上苍的敬畏,人们在这一天不吃饭,不喝水,甚至不说话,整日跪在神庙里祈祷。同周围阿拉伯世界近30年的战争,已使这个民族的绝大部分人不堪忍受。在年复一年的“赎罪日”里,人们企盼着平安早点到来,但以色列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盼来的不是平安,而是一颗来自阿拉伯世界的复仇之星。这颗星的降临对于以色列,可谓罪有应得,因为苦果是他们自己栽种的。1965年爆发的“六日”战争中,以色列装甲集群横扫西奈半岛,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把猝不及防的埃及军队从自己的领土上赶了出去。从那一刻起,联接欧亚非三大洲的交通咽喉——苏伊士运河,世界上最重要的“黄金水道”,从埃及的内河变成了埃及与以色列的战时分界线。河面上再也看不见往日如梭的船队,取而代之的是密布的水雷和实弹在膛的大炮。作为大运河的主人,埃及从此失去了每年10亿埃镑的河税收入,丧权失地的屈辱使每一个有血性的埃及人怒火满腔。埃及全国上下同仇敌忾,立志收复失地,重开运河。1972年8月,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埃及总统萨达特、叙利亚总统阿萨德。在这座历史名城里秘密会晤,并签署了一份绝密文件“大马士革协定”。他们决定联合,另外9个阿拉伯国家,在“赎罪日”这一天,同时反攻以色列。10月6日下午2时,以叙、埃两国军队为主的阿拉伯联军在苏伊士运河和戈兰高地东西两线,突然发动了对以色列的全线进攻。埃及空军的220架米格超音速飞机腾空而起,对西奈半岛的以军指挥所、屯兵集结地、机场和通讯枢纽进行了毁灭性的轰炸。空袭持续了20分钟,埃及空军仅以损失5架飞机的代价便摧毁了90%的以色列军事目标。接下来,埃军部署在运河西岸的2000余门各种口径的火炮在数十分钟的火力倾泻中,向运河东岸以军阵地倾泻炮弹3000余吨。8000名埃及敢死队员乘坐1000只橡皮冲锋舟和水陆两栖战车,在炮火的掩护下,沿长达10余里的运河正面奋勇抢渡。埃及敢死队面对东岸以色列“巴列夫防线”射出的织密,弹雨,勇往直前、前仆后继。开战半个小时,就成功登上了以军第一线阵地——运河东岸17米高的沙坝。首战告捷,埃军渡河成功!按照预先部署,跟进的工兵随即用高压水枪在河坝上冲开缺口,迅速在河面架设浮桥。大批埃及坦克和导弹在空中和地面火力掩护下,隆隆地驶过运河,进入以军的纵深防线。以色列苦心经营达8年之久的“巴列夫防线”被全线突破!仅24小时,埃及第二、第三军团就全部渡过运河,收复了坎塔拉和夏特镇。第三天,以军调动三个装甲旅全线反扑,遭到埃及军队沉重打击。战斗中,以色列王牌军——第190装甲旅被全歼,旅长亚古里上校被埃军俘虏。此时,埃及军队在运河东岸登陆的兵力已增至6个师,牢牢地控制了运河沿岸长100公里、纵深10公里的地区。以军在损失了1/4的坦克和1/3的作战飞机后,陷入极大的被动。与之同时,北线叙利亚军队以派出一支精锐伞兵突击队奇袭被以色列称为“国家眼睛”的赫尔蒙山顶雷达中心为序幕,在戈兰高地投入了2个装甲师和3个步兵师,分三路向戈兰高地以军阵地发动猛攻。72小时后,叙军全线突破了叙以“6·5战争”停火线。北路叙军攻占了战略要地老头山和马萨达。中路夺取库奈特达,兵锋直指以色列边境。南路攻取法拉斯,收复菲格,以军3个装甲步兵旅悉遭重创。伊拉克、科威特、约旦、阿尔及利亚、利比亚、沙特阿拉伯、苏丹、突尼斯、摩洛哥等国家纷纷增兵参战,伊拉克总统甚至派出了由其胞弟率领的总统近卫坦克师。前方的胜利,使在历次与以色列的战争中屡战屡败的阿拉伯世界群情激奋,几十年饱受屈辱的郁闷和自卑,随着“赎罪日”战争的捷报一扫而光!从摩洛哥到阿拉伯湾,北非和西非广阔大地上的所有阿拉伯国家,包括世界各地的阿拉伯侨民和留学生,无不奔走相告,热泪盈眶。第一批跨过运河,登上西奈半岛的埃及士兵,望着迎风飘扬的埃及国旗,手捧故土黄沙泪流满面,亲吻不止。埃及总统萨达特神情颇为激动地宣称,以色列不可战胜的优势不过是一种神话。以色列国防部长达扬,面对西方媒体泣不成声。当时,以色列已无法使埃及人后退一步,并且,通往特拉维夫的道路已经被打开。女总理梅厄夫人则在电视讲话中向美国哀求:“你们救救以色列吧!”每到紧要关头,历届以色列政府总是先向美国求救,这不是无缘无故的。美国是目前世界上犹太人居住最多的国家,一般估计为600万,约占犹太人总数的40%以上,几乎为以色列总人口的两倍。美籍犹太人多集中居住在城市,大都在商界、政界、新闻界供职,他们成为保持两国千丝万缕联系的重要纽带。由于这些人的影响,以色列是世界上按人均计算,享受“美援”最多的国家。几个态度强硬的“鹰派”人物,想到了以色列最后的杀手锏——存放在内格夫沙漠腹地的那13枚原子弹。作为一种最终报复手段,由以色列迪莫纳反应堆生产,以钛为核原料的13枚原子弹,装到了数架经过特殊改装的F—104E“鬼怪”式战斗轰炸机上。整个阿拉伯世界一片欢天喜地,他们哪里知道,以色列的原子弹已经瞄向了开罗、大马士革、巴格达……全世界已经不知不觉地处在一场核战争的边缘。美国核专家曾用不屑一顾的口吻议论过这些核炸弹。的确,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开始研制核武器的美国人眼里,以色列人的“核武器库”当然是“十分原始”的。然而,就在这“十分原始”的核炸弹中,每枚炸弹都装有5公斤左右的裂变钚。它一旦爆炸所产生的相当于2万吨TNT炸药的巨大破坏力,已经超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军在广岛和长崎投下的那两颗曾造成数10万人死亡的原子弹爆炸力的总和,这是多么令人生畏的杀人武器!更为狠毒的计划,是对阿斯旺大坝的袭击,它是埃及建造在尼罗河上的世界最高水坝。以色列军方和“摩萨德”曾对这一世界最高大坝的库容量和落差进行过精心测算。得出的结论是:一旦大坝在核袭击中被毁,奔泄无羁的洪水将使埃及所有富庶的地区荡然无存。梅厄总理——这位强硬的女政治家此刻突然感到了决断的两难。她一连几个小时在一幅以色列地图前踱步不止,一种复杂的思绪在脑海中汹涌激荡。作为第一批“复国战士”,她在“劳动征服一切”的复国格言驱使下,大学毕业后,从美国返回巴勒斯坦,忍受着“疟疾和饥饿”的折磨,在巴勒斯坦的土地上组成“基布兹”(一种带有社会主义色彩的集体农庄)垦荒。当她的丈夫因无法忍受艰苦生活而与她分居时,她坚持下来了。对于她来说,以色列就是她的一切,以色列版图的每一次扩张都使她兴奋不已。她深知以色列国土狭小,面积仅2.7万平方公里,最窄处只有15公里,国土周边一面靠海,三面被阿拉伯国家包围。狭窄的国土既缺乏足够的战略缓冲纵深,军队亦无法为保卫国家而施行大范围的战略机动,为此,她多次宣布:“为了以色列的安全,我们要改变全部现有边界。”就为她这一句话,以色列悍然侵占了埃及西奈半岛和叙利亚戈兰高地,那是一块比以色列本土大三倍的土地。志在复仇的埃及坦克纵队在强渡苏伊士运河后,势如破竹,一进入埃特米亚米特拉山口,以色列在汉尤尼斯——埃拉特一线就无险可守。乘胜追击的埃及坦克一旦越过边界,仅数小时,就可贯穿不足百里的以色列全境。以色列不能失败!梅厄的心里阵阵惊悸。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和具有良好素质的政治领袖,梅厄清楚的知道,原子弹切不可轻举妄用,否则,不知要承受怎样的严重后果和国际舆论压力。出于一种政治家的心计和多年国际斗争生涯磨就的敏感,她觉得:对于以色列目前的困境,美国人绝不会袖手旁观。但眼下最关键的,是她的国家能否度过最后关头。她接通了联系华盛顿的“热线”电话。大西洋彼岸的美国总统尼克松告诉她,美国和以色列的情报部门已经发现了一个重要迹象,并正着手分析研究。他预言,24小时之后,埃以战线局势即将有大的改观。天机不可泄露。梅厄顶住幕僚和军方越来越大的压力,坚决不同意使用核武器,同时下达了“全线死守24小时”的特急命令。以色列开始全国总动员。完备的兵役组织和世界上效率最高的战时动员体制,使以色列在开战后的几天之内,就向濒危的西奈战场派出了大批增援部队。几个小时以后,战局逐渐稳定。梅厄夫人召来“摩萨德”局长阿哈隆·亚里夫少将和以军总参谋长戴维·埃拉扎尔中将,她想了解一下,他们和美国人发现了什么。亚里夫向她递上了一叠照片,这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发来的,由侦察卫星拍摄的埃以运河战场的一线兵力装备方面态势照片。从1971年起,美国开始从加利福尼亚范登堡空军基地发射这种新一代侦察卫星“锁眼—9”。外国报刊称其为“拉斯普”(LASP),意即“低空空间站”,俗称“大鸟”。这种卫星上装备的摄像机,可以拍摄地面极小的物体。胶片在卫星上自动冲洗后,通过激光扫描将底片图像转换成电讯号传回地面。美以两国早就订有情报交换协定。在事关以色列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来自美国方面的最新情报理所当然地传到了以色列手里。陆军总参谋长开始向梅厄报告刚刚召开的紧急军事会议上研究的情况。“根据美国方面传送的卫星照片和‘摩萨德’对埃军的侦察,现已查明:埃及第二、第三军团在苏伊士运河的坎塔拉——苏伊士城一线横渡运河后,为确保各自主攻方向的兵力和装备,两翼兵力均有不同程度的收缩,已经形成了以德维斯瓦为结合部的左右两个突击群。这样,在它们之间便出现了一个宽约10公里左右的间隙地带。据在西奈战场上空飞行的美国SR—71高空高速侦察机发现,此间隙仍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埃方至今对此尚未察觉。”参谋长停顿了一下,指着地图继续说:“我们初步考虑,由吉夫加法派出一支精锐部队,从这一缺口契入埃军后方纵深,这样无论向左向右突击,均可包围埃军一个军团,当然,如果发展顺利,那战果就会更大,整个战场局势也将随之改观……”一切都清楚了。此刻,作为以色列总理,梅厄要做的全部事情就是下达命令和委派一名统帅。军令部长立即拟定了命令,梅厄很快就在命令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谁能担此重任呢?她想到了阿里尔·沙龙。在以色列军界,沙龙可是一个颇富传奇色彩的人物,他由班长一级级升到以色列最高作战单位预备役的师长,并获除总参谋长以外的最高军衔——少将更难的可贵的是,他不是凭借权势和学历,而靠的就是“赫赫战功”。沙龙1928年生于巴勒斯坦,是土生土长的犹太人。1945年中学毕业后,参加了犹太地下军“哈加纳”组织的班长教导队。1948年,巴勒斯坦上空战云密布,沙龙回到“哈加纳”组织。不久,第一次阿以战争爆发,以色列以“哈加纳”为基础组建“扎哈尔”(以色列国防军),沙龙的军旅生涯从此开始。由于作战凶猛,到1952年,他已经由排长、连长、营长晋升为北部军区首席情报官。任职期内,他着手组织筹建以色列第一支正规特种突击队——仅有60人的“101部队”。以色列首任总理本·古里安非常重视这支部队的建设。他特许沙龙在以色列全军甄选人员,这为日后以色列特种部队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兵员素质基础。造就一批人同造就一个时代同等重要,沙龙坚信这一点。在沙龙的严格训练下,“101”部队在1956年攻取西奈半岛“心脏”米特拉山口的战斗中脱颖而出,此后,又多次在战斗中击败敌手。“101”部队因此名声大振,战将辈出。1967年,第三次中东战争爆发。年仅38岁便任总参军训部长的沙龙被紧急调往作战部队任师长。他的沙龙师在空军的掩护下,驰骋西奈,连克重镇,奠定了以军南部战线的胜利基础。“他们是一支看不见,摸不着,但能在瞬间便置人于死地的凶星”,埃及陆军总参谋部的一位高级参谋官不无忧虑地叹道。在1965年的那场“六日战争”中,此公所率领的增援部队被以军特种部队的无线电搞得头昏脑胀,糊里糊涂误入以军雷区,几经磨难,即将驶出雷区时,却又遭到以军重炮袭击,损失惨重。他虽然大难不死,但却丢了权柄,贬为幕僚。为了防止以军飞机低空偷袭,在第三次中东战争之后,埃及于苏伊士运河沿岸建立了一批新型雷达。沙龙认为这批可发现低空目标的新型雷达站“妨碍了以色列空军”。1969年12月25日(圣诞节之夜),沙龙亲率一支由空降兵、工兵、电子技术专家组成的突击队,分乘直升机偷越埃及国境,秘密潜入设在苏伊士湾埃及一侧的加里卜角新型雷达站。战斗打响后,沙龙一面指挥以军狙击前来增援的埃及守军,一面令随队技术专家指导拆卸雷达站设备。仅半小时,就将重7吨,价值数百万美元的电子设备全部盗走,用直升机运回国内。几天后,1970年1月22日,沙龙故伎重演,又派遣一支海空突击队,袭击了位于苏伊士湾入口处的沙德万岛,抢劫了岛上由英国援建的雷达站。以色列特种部队在周围阿拉伯世界血腥搏杀中,以异乎寻常的速度不断扩大,至70年代初,早先那种以担负某些配合任务为目的、多少带一点游击色彩的小建制队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强大的囊括了陆、海、空各种先进技术兵器和具有强大战略突击能力的特殊兵种,其训练程度和总编成比例均居世界之冠。作为以军特种部队创始人,阿里尔·沙龙在以军内的地位上升迅速。70年代初,根据总理建议,沙龙担任了南部军区——这个以色列最重要战略地区的司令官。但好景不长,就在这次战争爆发前三个月,由于他对辖区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人民进行野蛮血腥的镇压,从而招致了世界舆论的强烈反对,在以色列内阁多数阁员的一致要求下,沙龙被解职在家赋闲。军用运输机降落在特拉维夫郊外的一个野战机场上,沙龙被接上一辆防弹轿车。信使递上一份文件,轻声说:“总理手谕。”沙龙飞快地把文件扫了一遍。文件大意是:有迹象表明,埃军正面战场已出现间隙,内阁与总参谋部正在研究新的作战方案,请即回特种部队整车备战,听号令出动云云。一切均未超出预料!沙龙嘴角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久经战阵的他知道,机会又来了。一个极大胆,大胆得近乎荒唐的计划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孕育形成了。他要打过苏伊士运河,彻底控制这条当今世界最重要的国际战略通道。为此,他将不惜一切!用纯军事的标准看,沙龙无疑是个精明的军人。他认为,战争既然是政治和经济的继续,那么要使对手在政治上就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控制它的经济命脉,对于埃及,这个命脉就是苏伊士运河。这种思维合乎逻辑。以色列人力资源贫乏,国土面积狭小,直接占领别国领土并行使管辖代价太高负担不起。通过以色列对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带阿拉伯人居住区的占领和所遇到的反抗,再清楚不过地说明了这个问题。相比之下,控制原料与市场之间的战略要道是一本万利的事情。沙龙曾在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进修过欧亚历史。他从当年波斯人入侵希腊时,首先遇到的就是必须通过位于君士坦丁堡的达达尼尔海峡;大英帝国从一开始,就将直布罗陀海峡、苏伊士运河、马六甲海峡和好望角视为“日不落帝国”的生命线一事认识到,为了在日后实现“大以色列”的梦想,以色列必须取得对苏伊士运河的有效控制权。沙龙的狂妄,并不是没有一点根据的。当今世界,凡是稍有一点军事知识的人都知道在强悍的以色列军队中有一支劲旅,而这支劲旅,就是由阿里尔·沙龙组建并亲自统帅的。奇袭往往与欺骗联系在一起,这已经是一条历史规律。以色列战时内阁经过紧急讨论,批准了沙龙的计划。“赎罪日”后第十天,“大卫凶星”降临到了苏伊士运河西岸埃及领土。特拉维夫,以色列总参谋部作战指挥室,十万分之一的军用地图上,参谋军官已经根据美国间谍卫星提供的情报,在西奈半岛埃及陆军第二和第三军团在大苦湖以北德维斯瓦附近的结合部位置,标出了一个宽约20公里的缺口,一支巨大的黑色箭头正从这一缺口伸向运河西岸埃及领土。这是以色列最绝密的作战计划,以色列战时内阁授权阿里尔·沙龙将军亲率以色列国防军的一支特种部队执行这一任务。以色列的装甲兵突击纵队于暮色中在西奈荒漠上急驰而过,塔克上搭载的犹太士兵面对扑面而来的风沙,挥臂高歌。沙龙一身戎装,目光凶狠,神情严肃。在他的指挥车后面,是13辆苏制T—54、T—55型坦克和10辆装甲车以及200余名久经战阵的特种部队士兵。履带嘎嘎作响,在沙丘上留下深深的辙迹。这支担任偷袭运河渡口任务的“埃及车队”,在夜色中疾驶向前,灌木,沙丘,干涸的河谷,远处埃及运输车队的灯火长龙,都一一被抛在了后面。行进中,沙龙从指挥车中伸出脑袋向后探望,嘿,真气魄!在半暗微明的夜光下,几十辆涂有“埃军军徽”的战车首尾相接,你追我赶,宛如一条快速蠕动的钢铁大蟒。坦克车身棕绿色的迷彩在月光下泛出道道青光,冷酷逼人。此情此景,极大地满足了沙龙急剧膨胀的虚荣心;用不了多久,全世界都将知道是我率领一支奇兵,孤军深入敌后,出奇制胜,扭转危局。为了这一切,他决心孤注一掷,死拼到底。“嘟!嘟!嘟!”指示板上侧的一盏小红灯亮了,沙龙耳机里,响起了先导车指挥官急促的声音。“将军,前方已接近运河码头,埃军的警戒哨已发现我们,正用埃军内部灯光联络讯号询问我方意图!”“告诉他们,埃及第2军团装甲特遣队回师西岸执行任务。”利用掌握的埃军联络信号,以军在回答埃方询问的同时,全速驶向运河渡口。“敬礼!向来自东岸的战友致敬!”一个守卫运河渡口的埃军少尉排长,从岗亭中跑出来,迎着疾驶而来的车队高声喊道。他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一支以色列奇兵已经奔袭数百里,从两支埃及大军的结合部钻到自己眼皮底下。“辛苦了!真主保佑你们平安归来。”几个执勤的哨兵放下枪,从掩体后面提起几桶水。西奈水贵如油,战友们一定渴了。“咯咯咯!”T—55型坦克前部的两挺7.62毫米并列机枪突然喷出火舌,埃及士兵扔掉水桶,一齐在弹雨中“跳舞”。“天哪!”埃及少尉放下敬礼的手,准备去掏枪。晚了!一辆开足马力的坦克卷着沙尘,风驰电掣般迎面驶来,毫不留情地把他卷进了坦克履带。可怜的少尉就在坦克的钢铁躯体已经触及到他时,他看清了,这是一种他最熟悉的苏制坦克,炮塔上的埃及军队军徽在黎明的微光中清晰可辨。此刻,埃及前哨阵地的士兵如大梦初醒,急忙操枪还击。但由于力量悬殊,抵抗已经是徒劳的了。随着以色列坦克像铁旋风一样卷过之后,埃军警戒阵地上的士兵全部阵亡,阵地沦于敌手。“将军,前方埃军核心阵地似有截击车队,反坦克导弹和火箭弹已经开始射击,我方两辆坦克中弹起火!”沙龙探头一看,前方枪炮声已响成一片。两辆被击中的以军坦克燃起熊熊大火,但整个装甲车队丝毫没有停顿,正全速贯穿埃军阵地。在他的车后,埃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路旁。“004,004,瞄准反坦克火力点射击!”耳机里一片嘈杂,焦急的指挥官开始用明码呼叫下属。轰的一声,一发脱壳穿甲高爆炮弹迅速准确地击中了目标,引爆了火力点内部的弹药库。火力点转瞬之间就被冲天的烈焰吞没了。沙龙看看表,不到6点,距天亮还有一个小时。“中央突破,两侧迂回,迅速全歼埃及守军!”“速战速决。决不能让埃及守军把我们的行踪告诉其上级,否则整个偷渡计划将前功尽弃。”这是沙龙战前在出发集结地,对全体突击队员训令的最后一句。时间!对于这支少而精的奇兵,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功率为700马力的坦克发动机狂怒地咆哮着,巨大的能量推动着履带和车轮周而复始的旋转。在火与血,钢与肉的拼搏中,埃及军队的殊死抵抗最后瓦解了。30分钟以后,以色列特种部队先遣队的坦克已到达苏伊士运河东岸。“渡河!”沙龙恶狠狠地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第一批偷渡的士兵开始乘筏子渡河。不久,沙龙的指挥电台就收到了他们渡河成功的报告。沙龙从12倍的望远镜里看到,几十名以军士兵已经爬上了对岸大堤,正挥舞着白底印有蓝色六角大卫星的以色列国旗。他放下望远镜,嘴角上露出一丝胜利者对敌人轻蔑的冷笑。在他身后,尾随着而来的一个以色列装甲师正在晨风中整装待渡。“我们已经渡河成功,犹太军人首次踏上了非洲的土地!”沙龙向梅厄发出一份电报。十分钟后,装在F—4E鬼怪式战斗机上的核炸弹被卸下来,运回了内格失沙漠中的核武器仓库,一场核战争被避免了,人类再次幸免遇难。10月16日,果尔达·梅厄登上议会讲坛,发表了关于当前军事和政治形势的特别演说。她作了如下一个声明:就在此刻,正当我们聚集在议会时,扎哈尔(以色列国防军)正在运河两岸作战!这个讲话像电流一般,穿过议会大厅浓密的沉闷空气射了出去。此时,形势对于埃及军队万分紧急。犹太人一旦渡过运河,登陆西岸,那么正在东岸顽强作战的埃及军队就会腹背受敌,陷入绝境。像变魔法一样,苏伊士运河宽阔的河面上,一夜之间冒出了两座由以军舟桥组成的渡桥,桥面上隆隆行驶着以色列装甲纵队,就像两条在运河胸膛上蠕动的怪蛇。天亮以前,以军一个加强装甲师已经全部偷渡过河,在大苦湖东侧,德维斯瓦果园中隐蔽完毕。10月19日夜,以色列特种部队的舟桥分队又在大苦湖以北的阿布苏丹车站附近架设了两座浮桥,原与埃军在西奈战场对峙的以军装甲部队通过这两座桥,迅速调到运河西岸,包抄埃军的退路。埃及最高统帅部没有对偷渡西犯的以军特种部队实施坚决果断的集中突击。沙龙利用埃军这一失误,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已将西岸登陆场的正面和纵深扩大到15公里。急于解决东岸战斗的埃及军队在准备尚不充分的情况下,从自己的导弹保护伞下穿了出来,在西奈战场正面,用几个坦克师的兵力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进攻。失去空中掩护的埃及坦克,通过了占优势的以色列航空兵的连续突击,到夜幕降临时,他们带着约240辆坦克的损失被猛推了回来。戏剧性的转折出现了。10月19日,偷渡运河的沙龙利用东岸埃军进攻受挫,无力西顾的机会,加紧扩大和加固原有登陆场并指挥以军从北、西北、西南三方呈扇形向西岸埃及守军猛攻。沙龙命令进攻的以色列特种部队广泛使用小群坦克战术,即一个坦克连配有搭乘装甲突击车的特种队员小组和反坦克导弹小组。这些小群坦克在地面上实施机动,伺图寻找埃军的防御薄弱点,摧毁和消灭埃及用于掩护东岸部队的防空导弹系统、炮兵阵地、指挥所和后方的大片基地。沙龙瞅准埃及后方防守薄弱的空档,一路大打出手。以军派出几十个突击分队,专门袭击埃及设在运河西岸的“萨姆”导弹基地。几十个威震运河上空,令以色列飞行员闻风丧胆的导弹阵地悉数被摧毁。颀长的“萨姆”导弹折就沉沙,尸横荒野。开战以来,埃及用苏制导弹在运河两侧筑起的“空中屏障”被沙龙麾下的虎狼之兵撕开了一条宽达30公里的缺口。一批批以色列战斗机呼啸而来,饿鹰一般地扑向开罗、苏伊士城、伊斯梅利亚等埃及城市,瞬时这些城市变成了一片火海。以军特种部队在运河西岸的成功,极大地改变了以军先前的不利形势。由于以军渡河部队切断了埃军的退路,正在东岸作战的埃及第二、第三军团立即陷入了两岸作战的危急境地,但为了收复国土,东岸的埃及军队临危不惧,仍死战不退。源源渡河的以军后续部队在空袭掩护下,一路猛打,向苏伊士城方向实施主要突击并包围该城,切断了苏伊士——开罗公路。正在西奈腹地苦战的埃军,在背水而战的不利形势下,既不敢大胆从东岸回兵,又无法调动足够兵力封锁以军突破口,致使战局急转直下。10月22日,苏伊士城——费义德一线埃及第三军团的2万多人和200辆坦克被以军四面包围,埃军被迫全线转入守势。正如以色列在第三次中东战争的胜利大半是靠空军的奇袭一样,第四次中东战争转折点也是始于空袭——不同的是,这次是在地面,并由一支特种部队完成。此时,以胜利者姿态出现的沙龙骄狂万丈。在连天的炮火中,他甚至钢盔也不戴。乘坐一辆装甲指挥车,他亲自率队沿伊斯梅尔——开罗公路冲锋。就在这时,基辛格——这位犹太籍的美利坚合众国国务卿终于向他的犹太同胞发出警告。以色列内阁被告知,由于以军在军事上的巨大成功,尤其是运河西岸以军对埃及首都开罗的威胁已构成。应萨达特总统的紧急要求,7个苏联空降师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即将空运埃及。事态瞬间万变。“超级大国”对中东的直接军事干预,作为一种现实可能性已经隐约可见了。在距离开罗80公里处,以色列国防部长摩西根据梅厄总理的命令,连发3道“金牌”,终于挡住了沙龙。1973年10月22日凌晨,纽约联合国安理会上,关于调解埃以停战的第388号决议通过生效了,它为第四次中东战争画了一个句号。这场震惊世界,惊动“超级大国”美苏的战争持续了16天,终于结束了。多苦多难的犹太人又一次转危为安。理所当然,他们的救星——沙龙以及他率领的以色列特种部队获得了至高无上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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